
在藍田縣,說起當地的特色食品,“灞源豆干”算是公認的一個了。而在灞源鎮地區,豆干老作坊最集中、最著名的要數距鎮上2公里的上村。全村167戶人家,從事豆干生產的家庭作坊近40戶。
幾個月前,上村發生了一件事,打破了這個偏遠山鄉長久以來的平靜。村民吳新年玩開了新花樣:為自家的豆干注冊了“芳心”商標,又掏了萬把元,給“裸干”穿上了漂亮的“嫁衣”——真空包裝加禮品紙盒。村民們議論紛紛:上村的家庭作坊祖祖輩輩做了幾百年的豆干,一直是無任何包裝地“散賣裸售”,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。他這下不但加了外包裝,還取了個什么商標名,這簡直讓人想不到,額外投入的錢,會不會打了水漂!
結果很快有了,吳新年的這個小花樣,卻讓他家的豆干銷量比以前多出了十多倍。
滋潤了西安大水、大綠,成就著浐灞生態區發展的生命源頭的灞河,原名滋水,春秋時秦穆公為了炫耀其霸業,改滋水為灞河。“灞源”名稱即來源于這里,是灞河的源頭之意。
在農村地區,自泡黃豆,自做豆制品,算不得有什么制作秘訣,但在藍田縣,唯有“灞源豆干”大暢全域。大小飯店凡是有豆制品菜系出售,都離不開購進“灞源豆腐”“灞源豆干”。“灞源豆干”好在哪里呢?
“水好是基,豆好是本,誠實是魂,天然是質。” 吳新年向我們娓娓道來“灞源豆干”出名的原因。灞源由于處于水之源頭,生于青山,歷于富礦,這里的水是優質礦泉水。豆干的原材料都是產自山區生長期在七八個月的黃豆,且出品率較低,每百斤黃豆只能生產五六十斤豆干。豆干的整個生產過程都遵循著綠色、天然的傳統風尚,無任何添加劑。盛豆漿用的是天然木桶;點豆干用的是豆腐自身發酵的漿水;晾曬也用的是天然的木柵。
陪同前來采訪的鎮黨工委副書記翟小鋒給我們講了件事,前不久,一從事礦泉水生產的企業,想來這里投資生產,將這里的水樣采給質檢部門,結論是:“你們是否送錯了樣品,這就是可直接飲用的礦泉水么。”這從一個側面印證了吳新年的結論。
甘醇的滋水,傳統的工藝,成就著“灞源豆干”以口感細膩、耐嚼無渣、筋道味長的特色,聞名域內、周邊。
縣域聞名,貨物暢銷,拉動著灞源人以家庭作坊的形式從事豆腐及豆干生產的積極性。該鎮96個村民小組中,幾乎家家都會做,有數百戶從事豆干生產經營。而做“灞源豆干”最集中、最著名的是上村,而在上村規模最大的數吳新年家了。
說起規模最大,其實吳家過去平均每天也就生產不到二百斤豆干,能賺三四百元。為啥要用“平均”二字,因為吳家的豆干,銷售不“均衡”。每逢灞源鎮有集市,生產和銷售就多一點,沒有集市有時就要停工。
吳新年說,當然也有縣上和渭南、陜北等地的大客戶上門收購,想提前準備,卻苦于沒有真空包裝怕豆干壞了,若臨時加班卻滿足不了客戶需要,這讓他有些苦惱。
“由于沒有包裝,價錢自然就低許多,五六毛錢一斤豆干,人家經銷商通過包裝,配上包裝盒,再打上‘灞源豆干’的牌子,就能賣到一塊多錢,咱只能賺點小錢。”吳新年說。
吳新年家可以稱得上是做豆干的“世家”。他記得小時候,父親就整天在家里做豆干。而在農業社時代,他家做的豆干是不能自己隨便出售的,要交給隊上統一經營,他家的豆干換來的是農業社的工分。若要偷著出售,那可是資本主義的尾巴。
改革開放后,吳家可以甩開膀子做豆干了,經營權也歸自己了,做好的豆干拿到集上去賣,收入比純做莊稼強許多。
受家庭熏陶,吳新年從小也學會了做豆干。但家里的老爺子卻認為做豆干沒什么大出息,就送吳新年參了軍。